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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之所以引起部分人民的恐慌,是因为历史上其有过三次大规模爆发,造成死伤无算,但由于现代医学技术发达和国家现代化治理能力的提升,鼠疫致死率和传染速度已得到有效控制,不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瘟疫。

而中国最后一次大规模流行鼠疫,则始自1856年至1872年,杜文秀(1823─1872年)发动云南回变时,随着军士和难民的脚步一路蔓延至广西、广东、福建,最后透过香港散播至全世界,疫情持续至20世纪。

根据1974年学者的研究,云南一直存在滇西纵谷大绒鼠齐氏鼠疫源地,因此当地始终有鼠疫反复流行,只是由于地理条件和运输技术的限制,使得人口流动不频繁,才使疫情未大幅传播。但自从云南回变爆发后,鼠疫便迅速传开。历史学者李玉尚和曹树基估算,当时云南起码有七成人口都是死于鼠疫而非兵燹。尽管这项数据尚未得到学界的普遍承认,但鼠疫在战时与战后流行,确实是地方文献与耆老都记得的恐怖事实,导致"大疫流行,谷贱田荒"的惨状。云南文人杨琼(1846─1917年)在所著《滇中琐记》里还提到,部分当地人以为瘟疫是由杜文秀部将杨荣的阴灵所带来:"迤西之病瘟,人多自言见杨骠骑。杨骠骑者,名荣,杜文秀之骁将也,伪称骠骑将军。其为乱时,所至肆杀戮。迤西人民多受其殃,闻声为之胆落。病者言其扎营某处,其处瘟乃盛,或言明日移营某处,某处瘟且及。"

面对如此严重的疫情,财政困窘的清朝穷于应付,连在回变时遭摧毁的医所都无力重建。1879年云贵总督刘长佑(1818─1887年)原本设置了官医局治疗民疾,每年经费不过300余两,但到了1899年又遭裁撤,因此能作的,只有向仕绅劝募银两赈济死者家属以及分配自制药方。可以想知,这种消极的政策无法阻止鼠疫失控,而百姓也只能自求多福,探索各种朴素甚至荒唐的疗法躲过这场疫病。

除了前述的杨荣之外,还有部分云南人深信鼠疫是由"痒大老爹"引起,因此又称鼠疫为"痒子病",并采取让妇女光着屁股抬棺材让痒大老爹羞赧不敢近的方式避病,或是干脆取刀连着皮肤割除痒子(染病的淋巴腺)、再喝一口香油以免毒素攻心。甚至还有群众以为吸鸦片可"以毒攻毒"躲开鼠疫近身,比如1946年福晋江县"中医施永镇出入病家名噪一时, 自恃有烟瘾可以避疫, 终于染肺鼠疫而逝"。至于其他以生熟绿豆相杂喂野鼠解"鼠毒"、膜拜神明、服食穿山甲粉末等奇方怪法,更是族繁不及备载,凸显智识落后与政府失能的可悲。

即使1910年有了以西式疗法止住东北鼠疫的成功经验,但清末民初之际,兵荒马乱、军阀割据,初建的民国也无力提供大规模的医疗条件、推进教育现代化,使大批人民不晓得病理学说,以为鼠疫乃神鬼引来,对西医主张的消毒、隔离、注射疫苗等作法又颇有疑惧,造成防疫难有成效。加上部分地方政府缺乏人力与资源投药,只能采用强硬手段控制鼠疫,划定疫区范围并禁止人员出入,一旦发现有逃离者便即刻射杀。结果此举反而更导致人心惶惶,染病者纷纷隐瞒病情,或是四散逃离,令鼠疫年年不绝。

至于鼠疫在1894年传播至英国殖民下的香港时,尽管英国具有先进的科学与医疗知识,但由于英国忽视香港的民生建设,只想利用转口港的位置榨取资源,使香港居民缺乏足够与清洁的居住空间和饮用水,替鼠疫的爆发创造空间。加上疫情蔓延后,香港总督又以高压态度强拆民房、入屋消毒、以军警带走病患至"海之家"医疗船隔离,以及禁止病患至清朝在九龙的中医院疗养,结果引起香港人强烈反弹,也凸显殖民者的傲慢。

毕竟英国防疫的目的并非真心关切殖民地,而是担忧人民死伤过重将使殖民地没法继续运作、从而损伤日不落帝国的利益,因此才会雷厉风行又不顾民俗地强推疗法,一心只想尽速解决疫情、尽速恢复殖民地的功能。

清朝中叶云南诗人师道南曾有诗歌《鼠死行》描述鼠疫的惨况:"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

所幸当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对社会控制能力大增,得以动员社会防治传染病,以及大规模地建立义务教育和现代医疗卫生体系,这才使为患多年的鼠疫慢慢绝迹。由此可见,面对疾病的快速传播,唯有普遍提高民众的健康保健知识,以及大规模地投入资源在医疗与积极防治上,才得以遏制疫情。因此,若有论者一听到内蒙古的三个鼠疫病例,便有如惊弓之鸟,以为将重现清末民初鼠疫大规模横行的情况,恐怕是太过杞人忧天,毕竟当下的中国与百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