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刷到过这样的视频:人形机器人挥舞镰刀在田里收割庄稼,或者像保姆一样熟练地叠衣服、煮饭、哄孩子睡觉,给老人端水喂药。很多人把这些信以为真,觉得这已经是现实,或者至少是"不远的将来"。其实,这些画面几乎都是用AI生成的--目的不是展示技术进展,而是为了博人一笑,或是吸引流量。

前些日子,我看到宇树科技创始人王兴兴的一个访谈片段。他表达的意思是:"机器人没有痛感,这决定了它和人类的根本差异。"这句话让我醍醐灌顶。

痛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体验,或许正是所有情绪的根源。因为会痛,我们才懂得回避危险;因为经历过痛苦被解除的瞬间,才理解什么是喜悦;因为害怕失去带来的痛,才会产生依恋、悲伤,甚至爱。喜怒哀乐,贪嗔痴怨,本质上都源于对"痛"的感知与回应。

而机器人呢?它不过是程序和算法驱动下的一堆材料与传感器。它感觉不到痛,也就不会有真正的喜欢或怨恨,更不会因为"被压迫""被虐待"而萌生反抗的意志。至于国外某大模型已经产生了让人恐怖的情绪,这些就是耸人听闻的笑话,千万别当真。没有任何真实的感受,根本就不会产生意识。无论是人工智能还是人形机器人,不管它说的或者做的看起来多么像人,都只是指令的执行,而非自主意愿的表达。

所以,无论是期待它成为贴心伴侣,还是恐惧它变成统治人类的终结者,这些想象都不是来自机器人本身的想法--而是我们把自己的欲望、焦虑和权力关系投射到了它身上。即便如果未来真有一天爆发所谓"人机战争",战场上的对立双方,本质上依然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

再说回人形机器人本身,现在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劝你不要看网上各种各样的炫酷的短视频,而应该去看看世界机器人大会或者机器人马拉松比赛,那才是当下机器人能力水平的真实展现。每一次抬脚落步还不如刚会走的孩子,拿取物品还做不到游刃有余,就是因为技术的发展还匹配不了人们的想象,你敢把孩子老人交给自己都不能避免摔倒的机器人吗?所以,了解了这些,你便会放下幻想,能更务实地面对现实生活了。

为了实现千里传音,从烽火台到电话用了上千年的时间,从写信寄照片到随时视频通话也用了上百年,从想象变为现实从来不是瞬间跃迁,而是要熬够时间、摊薄成本。马斯克这几天说,十年后机器人将取代人类工作,我是不信的,但是他的股票再创新高肯定是没问题的。

人形机器人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人形机器,无论什么时代,它就是一台精准执行指令的高级机器,因为无痛感,所以无爱无恨,它只适合去固定的场所执行或枯燥、或繁重、或危险的工作,比如工厂车间、仓库码头、或者战场!而进入人类的生活成为你的家人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便有一天它能顺滑的做出人类所有的动作,但是它也依然只会是一个帮我们分担家务的机器;因为它永远不会有自己的真情实感。如果某人爱上了机器人或者感觉机器人爱上了他或她,那抱歉你确实想多了,其实你爱上的只不过是后台那帮开发人工智能的工程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