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康熙美化成千古一帝的《康熙王朝》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让我印象极为深刻:被康熙皇帝贬去洗马桶的容妃死去后,伤心不已的康熙皇帝,下达了将见过容妃洗马桶的太监全部殉葬的旨意。
对于康帝皇帝的这个旨意,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与容妃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不寒而栗。因为在康熙皇帝眼里,这些太监们显然如同物品和动物一样,他根本没有把太监们当人看。因为康熙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几十个人命就此消失。而这,恰恰是太监境遇的最真实写照。
而且,不仅仅是康熙如此,对于太监的看法,几乎成为所有皇宫主人们的共识。中国历朝历代,除了极少数掌握权势的太监,绝大多数太监命运极为悲惨,地位也与奴隶无异。他们是皇宫中人数最多,却也最不起眼,命最不值钱的一群人。
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孙耀庭,就曾经回忆过自己入宫伺候溥仪一家子时的遭遇。他曾经说,晚上伺候贵妃的时候,鞋底必须垫一颗苍耳子。
苍耳子
苍耳子相信大多数人并不陌生,尤其是农村孩子,因为这种东西在农村几乎随处可见。它呈椭圆性,大小如花生米一样,不同的是,它周身长满了刺。
尤其是成熟之后,苍耳子的刺是极为锐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它刺破皮肤。被苍耳子沾满衣服甚至刺破皮肤,几乎成为所有农村长大孩子的共同经历。既然苍耳子浑身是刺,为什么太监还会把苍耳子垫到鞋底下呢?
苍耳子
这就与太监特殊的职业密切相关了,拜满屏的宫斗戏所赐,我们都知道,太监就是伺候皇家的仆人。但不同于一般的保姆和下人,太监没有资格辞职,更不可能有八小时工作制,甚至连他们的性命都不完全属于自己。
他们在人心叵测的皇宫内,时刻得小心翼翼。尤其是伺候在宫斗中已经黑化的贵妃们时,更得愈发小心。否则他们就得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去体会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孙耀庭
但是,没日没夜的伺候,即使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本就身体残缺的太监自然也不例外。为了防止自己因晚上瞌睡耽误事情,惹"主子们"生气,孙耀庭向太监前辈请教之后,得知了在鞋底放苍耳子的这一"妙招"。
鞋底放苍耳子到底"妙"在哪呢?在鞋底放上苍耳子之后,就不得不始终掂着脚,一旦放松踩到苍耳,必然会十分疼痛。所以,当孙耀庭值班伺候贵妃时,垫在鞋底的苍耳子,就成为提醒自己不瞌睡的利器。因为瞌睡必然忘记踮脚,踩到苍耳子之后刺痛皮肤,自然会疼的清醒过来。
晚年孙耀庭
因此,所谓鞋底放苍耳子,并非什么奇思妙想,更没有什么深远含义,它只是皇宫底层的太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采取自虐的一种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