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正在非法侵占的南沙岛礁上大规模填海造陆,中国智库"南海战略态势感知"根据欧洲哨兵卫星图研判,2023年8月至今,越南在南海岛礁新增陆地面积约5.76平方公里,此番填海造陆不仅扩大其前哨基地的陆地面积,还涉及港池、码头、跑道等军事设施建设,与越南对外宣称的保护珊瑚礁和为渔民提供庇护场所的描述不符。

越南造岛方式严重破坏海洋生态

自越南开启新一轮南沙造岛活动后,越南主流媒体多次进行报道,从越媒传出的造岛画面来看,稍早时候,越南还是通过传统方式进行填海造陆,大量浅水平底驳船上安装吊装设备或挖掘机,然后在珊瑚礁附近挖取珊瑚砂,运到礁坪上堆积起来,施工卡车和挖掘机随处可见,废旧油桶和施工产生的垃圾也不进行处理。

柏礁造岛现场

采取这种方法造岛,会严重损害珊瑚礁生态系统的多样性、稳定性和持续性,施工区域珊瑚礁往往会全部死亡,礁区动物种群结构失衡甚至灭绝,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能恢复,中国完全可以用破坏海洋生态的名义阻止越南造岛。

新造岛屿反复被风浪吹走

近几年越南开始复制中国填海造陆经验,从欧洲进口了大量挖泥船,采用吹填方式造岛,吹填造岛不仅速度快,对岛礁生态的破坏也相对较小,中国把这种方法称为"自然仿真"方法,就是模仿海洋中暴风浪吹移、搬运珊瑚砂砾等生物碎屑,逐渐进化为海上绿洲的自然过程。

采用这种方法造岛速度一定要快,珊瑚砂吹填和迅速用特殊水泥进行锁边,美济岛工程施工过程中投入大型挖泥船32艘,面积5.7平方公里的大型岛屿1月16日开工,6月30日就吹填完成,耗时竟然不到半年。

美济岛吹填工程石碑

越南现阶段虽然也采用挖泥船进行吹填,但挖泥船的能力,数量都远不及中国,越南也没有中国快速凝固的特殊水泥,因此越南吹填的岛礁多处出现被风浪吹走情况,大现礁、无乜礁等岛礁造岛现场都能看到绵延数公里的沙带,这些沙带都是吹填后没能及时锁边而被吹走的陆地,这种情情况也会对造礁珊瑚产生破坏。

大现礁非法造岛现场

无乜礁非法造岛现场

2015年越南就曾在中国南华礁非法施工,当时采用的施工设备就是浅水平底驳船上停放的挖掘机,当时他们先在南华礁上开凿出东西两条航道,并用挖出的沙石建造了两个人工岛,用了大半年时间,勉强填出两个面积约0.03平方公里的人工岛,没想到台风"茉莉"不期而至,填岛的沙石最终被风浪冲垮,造岛几乎陷入停滞。

南华礁西人工岛被风浪冲垮

东人工岛的情况也一样,原先已经成型的陆地,台风过后被彻底摧毁,当时越南就是看到中国造岛,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开启造岛运动,没想到屡屡受到打击,成功填海的岛礁都是依托自然岛才建成的。

南华礁东人工岛被台风冲垮

南华礁位于南沙群岛中部,尹庆群礁东侧,南北长约10公里,礁盘面积34平方公里,其中礁坪面积22.3平方公里,中间礁湖面积11.7平方公里,极具战略价值,若越南当时拥有现在的能力,早就建成了大型人工岛。

南华礁卫星图

南华礁人工岛事件对越南打击比较大,感叹中国的人力、物力、财力能够支撑施工者在短时间内填出大面积的人工岛,随后越南进入了一个卧薪尝胆的状态,不是放弃造岛,而是累积资金,到处求购大型挖泥船,后来在荷兰买到了多艘先进挖泥船,据报道采购金额超过6亿美元。

越南疯狂造岛或陷入两难境地

经过长时间积累,现越南又开始在南沙大规模造岛,不像以前小打小闹,这次一开工就是11个岛礁上同时施工,截止目前,11个岛礁上的填海面积已经超过8.5平方公里,不过如此不计成本的造岛,可能让越南陷入两难的境地。

(1)越南财政将面临巨大压力。在南沙造岛耗费巨大,中国南沙永暑岛造岛2.8平方公里,一说工程耗资300亿,一说工程耗资达726亿。耗资300亿的说法不能相对不靠谱,在大陆建设一座跑道3000米的机场,耗资都要三四十亿,在海上先造一个岛,然后建设机场和上百幢建筑,以及各类军事设施,工程实施到现在,耗资肯定远超300亿。

韩国卫星拍摄的永暑岛

现越南在11个岛礁上同时填海造陆,仅柏礁造岛面积就达到2.8平方公里,与永暑岛面积一样,毕生礁造岛面积也达到1.17平方公里,所有岛礁完成需要耗费上千亿人民币。

上千亿的花费对越南来说绝对是巨大压力,在2025年1月8日的《2024年工作总结与2025年任务部署会议》上,越南财政部长阮文胜表示,2024年越南财政收入5700亿元,当年财政支出5100亿元,这是越南盈余最大的一年,如果长期保持,越南无疑有能力将造岛持续进行下去。

但越南财政之所以有较大盈余,主要归功于从中国进口零部件,组装后卖给美国的贸易模式,据越南海关统计,2024年越南对中国货物进出口达2052亿美元,对中国出口612亿美元,自中国进口1440亿美元,贸易逆差828亿美元,越南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大部分为必需品,包括用于国内生产和出口的机械、设备、工具、零部件和原材料。

2024年越南对美国出口额为1190亿美元,是越南最主要的出口市场,现美国发起贸易战,越南税率为高达49%,越南商品将被征收约547亿美元的关税,一旦贸易出问题,越南经济将承受巨大压力,财政收入也将受到巨大的影响,造岛开启后,岛上的基础设施才是花钱高峰,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到南沙,实质上是一场豪赌,鉴于中越两国在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越南此番大规模填岛之举,其象征意义似乎远大于实际军事价值。

(2)政治上越南将成为众矢之的。现阶段中国和东盟国家都在积极推动海上务实合作及"南海行为准则"等议题,一致同意维护好南海和平稳定大局,继续全面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争取早日达成有效、富有实质内容、符合国际法的"准则"。越南造岛与当前局势相反,连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都开始在公开场合指责越南激进的造岛活动破坏了地区稳定。

越南的造岛行动也引起了广大中国民众对越南的敌意,别以为中国14亿人的态度对越南不重要,一旦彻底对越南反感,越南方方面面都要受影响。越南与中国陆地接壤,经济严重依赖中国,完全倒向美国则只会自取灭亡,越南正试图在这场中美竞争中左右逢源,从两国身上获取最大利益,搞不好会两头都搞砸。

我们之所以对越南填岛行为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南海问题需要战略取舍。我们目前的首要目标是:一是将美国等外部势力逐出南海,让南海问题由周边国家自行解决;二是稳定南海局势,为解决台湾问题创造有利条件。其他问题,例如越南填岛,可以暂缓处理,待时机成熟再作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