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馆外面安静。里面，观众好多都拿着手机，看到成绩--9岁组，吴扆依4：3陈思杨--有些人低头翻着本上的数据。吴扆依，嘉兴市实验小学的队员，平时在威海南海乒乓球训练基地一队，长得不高，站在灯光底下举着奖牌。
之前说她是"小张怡宁"，还有人记得去年她和陈思杨的比分--那场决赛，4：1，陈思杨赢了。那时候，吴扆依没说什么，场地旁边老师记了一下分数，大家都在议论"下次再来"。陈思杨在乒乓球圈里被叫"小邓亚萍"，她的击球速度，数字上看也挺快。两个人在赛场，总有不一样的消息。
全国少儿乒乓球锦标赛，乙组女子团体冠军，吴扆依、郭依嘉、王雯这仨人，团体战绩直接标出来：全胜，小组没丢一局。女单比赛里，不一样的消息是郭依嘉没进32强。有记者直接在成绩栏打框，写着"王楠女儿"，然后圈了出去。团体赛和女单成绩对比--很清楚。
郭依嘉过去的数据还能查到。2023国少选拔赛，第13名。2024国少选拔赛，第14名。比赛很多，单打，团体，都分着。王楠教女儿练球，家里不少奖杯。郭依嘉现在成绩，团体冠军，个人没进乙组32强。打球不容易，分数一出来，很多教练都看。
场馆旁边有一块大屏幕，数字不停滚。乙组女单冠军--吴扆依，团体冠军也是她，还带着两个队友。成绩一并亮了出来。校方那天听说后，专门请假开了庆祝。嘉兴市实验小学，在操场树下给她照了张合影，集体笑着。
采访的时候，麦克风凑过去，问她下一个目标，吴扆依回答："奥运冠军。"她平常爱看孙颖莎的比赛，赛后也模仿过，没哭过，打完赛静静收球拍。有一次去了内蒙古参加预赛，教练没去，自己报到，自己热身，一场一场打下来。场地那会风有点大，灯也不是很亮。
成绩摆在那里，乙组女单决赛--第一局比分7:11，第二局转眼就拿下12:10，第三局陈思杨又回了10:12，数字跳来跳去，第七局吴扆依抢先两分。总比分4:3，谁都没想到。决胜局前，她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看分的老师都安静看着。叫到名字颁奖时，她只是握了下拳头。
两个人之间有好几次对决，去年国少选拔赛、现在这个锦标赛，都是决赛对上。乒乓球队的人议论，9岁女子单打，这俩水平最高。以前还有老一辈打球的人看录像，说手感、球速那些，但现在只看数字：比分，排名，一目了然。
比赛间歇，场馆里传来"吴扆依加油！""陈思杨冲！"各种声音。坐前排的几个家长，不时翻着记分纸。不比赛的时候，队员在外头喝水，好多孩子安静坐着，没有人吵闹。团体赛结束后，郭依嘉到台下找妈妈，一句话没说。
有的人说现在小孩打球太拼，像是"内卷"，成绩年年都有新高。团体赛和单打都是，赛后都要公示名字，分数写在隔板上，有人专门拍下来。吴扆依这次拿下双冠，不是每次都容易。有一年，她自己一个人去内蒙古，不带教练，不带父母。都能打完一场比赛，有成绩。
有时候乒乓球比赛没有观众想象那样热闹，数据静静躺在表格上，只要当事人和教练注意就够了。颁奖的时候，很多小队员一起站着，不爱说话，奖牌在手。嘉兴市实验小学那天又为吴扆依办了活动，老师讲："榜样。"台下看的人并不多。
每次比完赛，吴扆依都平静收拾球拍。问她谁是偶像，说是孙颖莎。有媒体喊她"小张怡宁"，别人都记得。数据里的两个女孩，一个是团体冠军、女单冠军，另一个有好名次但这次没进32强。团队和个人的成绩单分开贴，透明。
吴扆依目标清楚。人群散去后，一个人背着球拍走出去。她还会再来。这个故事，不复杂，数据明明白白摆在那里。
球场上的灯没熄，观众陆续离场，场地工作人员擦拭桌面，不说话，第二天又是新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