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最近一直在写五代十国的那点事,在查资料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问题,那赵光义是怎么当上的皇帝?是赵匡胤主动让给他的?还是赵光义自己动手抢的呢?骆驼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有了一些个人的看法,今天就来和大家聊聊这件事。

三岔口

对于赵光义继位的事情,目前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说他深刻学习了李世民“玄武门之变”的精神,然后自己搞了一个“烛影斧声”,把自己的哥哥赵匡胤给超度了,然后自己当了皇帝。另一种观点则相反,认为赵匡胤很早以前,就准备在自己百年之后,把皇位传给赵光义。

在这两种观点,第一种受众较广,因为情节比较曲折,相对比较符合大众的口味,第二种则流传于学术界,因为“烛影斧声”的故事,最早记载于一个和尚写的野史——《湘山野录》,而在相对主流的《宋史》中,则曾记载,赵匡胤曾经和母亲昭宪太后杜氏有过一个约定,大意是说,赵匡胤要把皇位传给赵光义,后世也把这个约定称为“金匮之盟”。

一般人看到这,可能就会说,写进《宋史》里的东西还能有错吗?赵光义应该就是合法继承的皇位吧!如果放在以前,骆驼可能看完这个证据之后,就准备洗洗睡了。但是骆驼在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历史以后,三观发生了改变,对于史书的记载,不再深信不疑,而是会抱着审慎的态度去参考。至于为什么骆驼会这样,原因有很多,并非一句“历史就像是一个任人装扮的小姑娘”就能概括,但是今天就不展开讲了。

我们再说赵光义继位这件事,骆驼是怎么看的。骆驼在查阅了一些资料后,对于上述的两种说法,都产生了怀疑,我认为,赵光义的皇位来路不正,而且他能得到皇位,也绝没有“烛影斧声”那么简单。

隐秘的角落

骆驼在看五代十国的资料时,看到了这么一个小细节。辽景宗耶律贤在位时,曾经做了一件对大辽影响深远的事情,那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在这之前,很多北方的游牧部落,往往都是采用草原“达尔文法则”进行选代言人。也就是谁的个人能力最强,谁最有可能把部族带领的更出色,谁就会成为新的话事人,这个圈选的范围并不局限于上任首领的嫡亲儿子,也可以是他的兄弟,或者是他的义子。后者往往会采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在耶律贤推行这项政策时,赵匡胤还在这个世界上活蹦乱跳,以赵匡胤的能力,和辽国政治动向对于中原的重要性,骆驼有理由相信,辽国的这个变化,赵匡胤本人,以及赵匡胤的亲属应该都有所耳闻。退一万步说,即使辽国实行这项国策的消息没有传入中原,赵匡胤对于嫡长子继承制度也一定不会陌生。因为早在西周之时,这项制度就已经在中原生根发芽,而且在历史的大河中,它也一直流传了下来。

有人可能会问,嫡长子继承制就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吗?我的回答是,这项制度一定不是最好的继承制度,但是在古代,的确没有比它更适合的制度。骆驼在工作时,曾接触过这么一个观点,大意是说,一个企业最终能留住的,只会是中等能力的人。能力过高的人,他会主动跳槽,而能力过低的人,则会被公司主动驱离。其实对于制度也是,永远都没有最好的选择,只有最适合的选择。

嫡长子继承制最大的优点是,它既保障了掌权者的核心利益(传承),也保障了大多数人的共性需求(稳定),所以它得以在古代长盛不衰,据《宋史》记载,赵匡胤之所以要行“金匮之盟”,是因为杜太后曾对他说,后周的覆亡,是因为后周的小皇帝年龄太小,要想不重蹈“后周”的覆辙,赵匡胤应该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兄弟,而不是自己的儿子。结合了解到的历史来看,骆驼对于这一记载,是非常怀疑的。

可能看到这,有的朋友会问,如果赵光义没有取得赵匡胤的授权,那么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篡位”了呢?骆驼对于这个问题,是这么认识的。首先,赵匡胤通过“杯酒释兵权”,把各地掌军的军权给收了,与此同时,他也得罪了一大批的既得利益者,由此可知,当时和他离心离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其次,当时的赵光义被封为晋王,论官衔还在宰相之上,加上他是皇亲(御弟),还是勋贵(和赵匡胤一起打过仗,还有拥立之功),所以他当时的权柄不是一般的大。论起综合实力,赵光义当时的实力,恐怕不会比能整出“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要差。所以他能武装夺权,并非没有依据。而李世民登基之后,曾经干扰过唐史的编写,如果赵光义登基之后,也做过类似的事,我是一点都不会吃惊的。

小记

最后,骆驼在总结一下自己的观点。骆驼认为,赵光义的皇帝,应该不是赵匡胤主动传给他的。而赵光义虽不一定亲手超度了赵匡胤,但他一定是凭“实力”当上的皇帝。之所以他能“顺利”登基,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当时支持他的人比较多,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他后期做了美化。这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有不同意见的,欢迎留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