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著名作家东野圭吾曾经写过一个名叫《白夜行》的小说,故事梗概是女主唐泽雪穗从小被她的亲生母亲当作卖淫的工具。在书里,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女主的内心挣扎和痛苦,她所遭受的惨烈经历在普通的观众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母亲是伟大的"在千百年来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人性的肮脏更不敢让人直视,甚至有不少的观众怀疑现实生活中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始终高于生活,黑龙江的一个小村子里的的确确发生了过这样一个案件。
受害者汤兰兰在2008年爆出了整个过程,观者看后无不感到三观炸裂。
图源网络
据她所说,在她六岁那年就已经被40多名亲友侵犯,整个时间长达八年,且犯罪者就是她的生身父亲。当她将自己悲惨的经历求助于母亲的时候,母亲却没有为她提供庇护,甚至还要求她赶紧回家"接客拿钱"。
在2008年,14岁的汤兰兰向黑龙江五大连池市龙镇警方写了一封举报信,声称自己被43名亲友侵犯八年。
那么,这个案件的始末究竟如何?汤兰兰最终受到法律保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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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四岁少女控诉自己被近亲侵犯
2008年10月3日,汤兰兰向当地警方写了一封举报信,她说自己从六岁开始就已经被以父亲为首的家人侵犯,包括爷爷、叔叔、姑父、老师、村主任、邻居等强奸、轮奸,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对待,时间长达八年之久。
汤兰兰的举报信
警方获悉的这件事情之后十分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种的事情竟然发生在现在文明社会,如果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非洲原始部落还有可能,毕竟这场人数浩大的轮奸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因此警方快速行动起来,在当月底,汤兰兰所在的村里就有16人被抓,包括汤兰兰父母以及其他的犯案人员一共11人,他们因强奸罪、嫖宿幼女罪,强迫卖淫罪等等被判处罪行。
2008年,14岁的少女站在昏暗的房子里拿起了家里的电话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待电话接通之后,少女定了定神,努力让眼睛不流出眼泪,她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突然暴怒:"赶紧说!你妈我忙着呢!"
汤兰兰的母亲王秀玲
汤兰兰颤抖着声音说:"妈妈,我怀孕了!"对方立刻提高了声音:"什么?!"小女孩嗫嚅着声音说:"……是我爸的,我不想回去,我爸爸和那些人就会折磨我,他们总是让我跟他们睡觉!"说完这段话之后,汤兰兰舒了一口气,她想说这些话已经太久了,久到已经有了八年的时间。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她每时每刻都想寻求别人的帮助,经过激烈地挣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紧张地等待着母亲的回答。
她以为可以听到母亲安慰的话语和愤怒的音调,但是没有母亲却告诉她:"死丫头!赶紧给我回来!不回来我打死你,不回来谁给咱家挣钱!你要是赶不回来的话,我直接……"还没有听到后面的话,汤兰兰挂掉了电话,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
因为她的父亲不仅是禽兽,母亲的所作所为要比父亲更甚。在昏暗的灯光中,汤兰兰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屈辱的岁月。
那年她才六岁,整个人长得又瘦又小,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她面黄肌瘦。即使这样,高大威猛的父亲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粗着声音说:"我让你进来!快点!死丫头,赶紧进来!"于是,从那一刻起,汤兰兰便滑入了噩梦般的深渊---父亲粗鲁地侵犯了她。
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汤兰兰央求父亲不要再继续了,随后父亲威胁她:"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立刻打死你!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汤兰兰每天晚上都会被父亲的暴行弄得生不如死。为了让父亲不再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汤兰兰求助于自己的爷爷奶奶,可没想到,奶奶竟然地沦为了帮凶,甚至还叫上了她的丈夫,也就是汤兰兰的爷爷。
从那一天开始,折磨她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一开始只是父亲,后来大姑父、小姑父,表哥等等也加入了这场原始的禽兽行径。
在农村漆黑的夜里,汤兰兰每晚上都要承受着无边的折磨,趴在她身上的人一开始只是父亲,后来是家里的亲戚,再后来是村里的村民。因此,汤兰兰"卖淫"已经成了这个小村子里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她的父亲并没有害怕,反而他还以女儿的身体作为商品,让她每天晚结课挣钱,以至于可怜的小孩子从六岁开始就被迫承认卖淫。
在受了两年折磨之后,汤兰兰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是义务教育,汤兰兰的父母不敢违背国家法律,于是他们便把女儿送到了学校。
二、汤兰兰之案遭到阻碍
到了学校之后,汤兰兰觉得豁然开朗,因为学校里没有欺负她的人,而且为了上学方便,她的父母还将她送往了一个干妈李忠云的家里。
在短暂的中小学时光里,汤兰兰享受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但随即,她的生活又开始出现了不平静,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在14岁那年,年幼的汤兰兰已经有了妊娠的迹象,她终于鼓足勇气给母亲打电话,在拨通之前,汤兰兰的泪流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在受到侵害的几年里,父母是共同的犯罪推手--父亲是主要施暴者,母亲便在一旁作壁上观,然后着急数着男人们"嫖娼"的钱。
母亲的拒绝让汤兰兰绝望,她知道自己的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也没有了。于是她将此事告诉了干爹干妈,李忠云听后震惊无比,他们夫妇万万想不到在那个小小的村庄竟然会有如此龌龊的事情。可是汤兰兰声泪俱下,将事件描述的来龙去脉十分完整,于是李忠云的丈夫和儿子便鼓励汤兰兰一起去报警。
在这一家人的帮助下她打电话给了110。起初,警察得到这个案件的时候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办案这么多年,他们什么样的人性丑恶都见过,但唯独没有见过如此丧失人伦的罪犯。于是警方快速行动,他们先送汤兰兰去医院进行体检。
果不其然,这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孩的下体有被侵害的迹象,并且她也有了怀孕的症状。在走访调查之后,警察将村内四十多名嫌疑犯全部带回了派出所。
在警察的调查下,汤兰兰的父亲承认了一部分事情,甚至他还说出了汤兰兰早就怀孕过并且被他抓去引产的事。听到这件事之后,派出所的女警当时就表示接受不了,大家决定拯救这个少女逃出"亲人"的魔窟。
汤兰兰父亲汤继海
因此,警方的审案之路非常顺畅,因为汤兰兰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除此之外,那些欺负她的人也在派出所里陈列着自己的丑恶行径,只不过程度不同,甚至有些法盲还表示汤兰兰原本就是卖淫女。
面对这些无理取闹的话,警方置之不理,他们按照正规程序和依靠证据起诉了这群无耻的强奸犯。
本来一切皆大欢喜,所有的罪犯都会被抓捕归案,汤兰兰会获得自由而平静地生活。可是在法庭上,同村的15名犯罪人员集体翻供,控诉警察暴力执法、刑讯逼供,她的爷爷说自己被警察打得吐血。
汤兰兰的大姑
出现这种情况,司法机关也只能要求警方提供更多的证据,因此这个案件一时陷入了瓶颈。警察不得已将此案撤诉,再次寻找证据把凶手绳之以法。
汤兰兰再次被送去医院体检,在报告单中显示,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差劲,不仅有严重的妇科疾病,还有多次流产的迹象,一个少女要在花季承受这样的折磨实在是令常人难以想象,而汤兰兰的维权之路更是十分艰难。
警察感到十分头疼,证据不足就意味着要继续找寻,在汤兰兰家乡附近,大量的村民以及相关人员都被审问,结果警察发现,侵犯孩子的人不仅有派出所的人,还有她的学校老师以及村干部。
收集了一波证据后,警方立即向法院提起诉讼,结果有些犯罪分子仍然团伙组织翻案,受害人的父亲还说,警察逼迫承认罪行还打掉了他的一颗牙。但无论他怎样狡辩,做过就是做过,经医生的鉴定,他的牙齿早就有松动的痕迹,就算不在派出所,在家里务农,他的那颗牙也会掉。
因此一切人证物证齐全,黑龙江的最高法院驳回了犯罪分子上诉的请求,此案最终被定性,涉案的当事人全部受到的惩罚。
他的父亲被判处无期徒刑,母亲因为组织卖淫罪被判10年,其他的参与者最低也是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案件结束之后,汤兰兰在警察的保护下重新开了户口,改名换姓,离开的那个噩梦般的乡村,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汤兰兰母亲万秀玲
但是此案远远没有结束,汤兰兰消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母亲便出狱。2017年,汤兰兰的母亲纠集了一帮媒体和枪手为自己写了一封"小作文",她声称在监狱里,自己是被迫地认罪的、是冤枉的,要求国家就冤假错案进行重新审查和赔偿。
汤兰兰母亲的做法引起了许多网友的狐疑,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犯过罪的涉事人员在回归社会之后,常会隐瞒自己不光彩的经历以求回归到现实的生活中,为何汤兰兰的母亲会大张旗鼓地宣扬这件事情吗?
三、少女被性侵案子的后续发展
因此,汤兰兰母亲找人写了一篇名叫《寻找汤兰兰》的文章,在文章里,这个女人解释说自己和丈夫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被迫的,他们家是完完整整的冤假错案,是为了掩盖更大的犯罪事实。
即使她在网上对警察口诛笔伐,可是证据链条的完整是实打实的,她根本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们不是犯罪嫌疑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警察冤枉了他们。
正当此事要结束的时候,澎湃新闻一则文章再次掀起了风浪,这个媒体发布了一则报道,报道里,记者质疑汤兰兰被性侵的真实性,字字句句十分铿锵有力。
这篇文章指出,汤兰兰干爸干妈的口供前后矛盾。汤兰兰是被性侵多年后才告诉了李忠云夫妇,澎湃新闻记者称,实际上他们夫妇在第一次被警察上门的时候就承认自己在多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该文章还指出,汤兰兰在上学期间精神状态良好,经常和同学们说说笑笑,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心事,这不应该是一个受到多人侵害的小姑娘所表现出的精神状态。
除此之外,报道中还提供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汤兰兰本人在案发之后曾经她的姑姑打了一个电话,声称要向姑姑要10,000块钱,在电话里,汤兰兰说:"只要你给我这个钱,我就不让警察抓姑父,他也就没有强奸我。"
这篇文章的意图昭然若揭,其目的就是想利用一些细枝末节将受害者塑造成一个利用强奸,轮奸,性侵等敲诈亲人的卖淫女。
由于文章春秋笔法精湛,所以很多网友认为汤兰兰一案疑点颇多,真假难辨,很多的观众纷纷跟风,究竟哪边是真?哪边是假?汤兰兰一案就真的是铁案吗?
值得注意的是,这篇文章的落笔并不是在纠结这个案件的真假,而是在追问汤兰兰去哪儿了。显然他们在鼓动大量的网友去人肉女孩,搜索她改名换姓的痕迹,这究竟是在为真相站队,还是在博取流量,为自己制造利益呢?
经澎湃新闻报道带节奏后,有很多不明所以的观众开始为汤兰兰的母亲找到女儿当面对质。退一万步讲,哪怕这个女人真的是冤枉的,她为何不能像汤兰兰一样通过走司法的途径来为自己寻找证据,而非要闹得满城风雨。
当年之事已经给这个小女孩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她现在又要国家赔偿、又要女儿和她对质,唯一没有做的就是寻找证据为自己辩白,只会掀起舆论人肉女儿而不是查找证据,这难道不更加可以吗?
法律是公平正义的,任何一个遭受着不公平对待的人或受到侵害的人都可以利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汤兰兰可以,她的母亲自然也可以。
如果她真的将"真相"查清楚,那最重要的方法不是把当事人放在媒体的高台上,忽悠大众凭借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去评价这件事情,而是要找到确实存在的证据为自己证明才行。汤兰兰如此,她的母亲更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