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国际格局中,俄罗斯面对北约30国的集体压力仍展现出超乎寻常的韧性。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的重要原因就是乌克兰意图加入北约,但即使面临着北约巨大的压力,俄罗斯的应对依然尚有余力。在北约的军事上与经济上的敌视之下,俄罗斯缘何能生存下去,普京的靠山是什么呢?
一:俄罗斯能源优势
这个世界的运行遵循着一个基本的规律:维系一个系统的有序性需要再局部实现熵减。
人类自诞生以来以来,为了维系自己的生存和发展,无时无刻不通过集中低熵资源,以创造局部的秩序。简单的说,维系人类社会正常运行的前提,是在不断地使用各种资源。而在现实世界中,资源的稀缺性和人类的无止境的需求是一个矛盾。
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工业中心之一的欧洲,其对于能源资源的需求规模巨大,而欧洲自身的能源条件却相对匮乏。世界主要的能源的供应地主要在中东与俄罗斯,自然资源禀赋卓越的俄罗斯,其能源条件成为这个国家最厚实的底牌。30个北约国家中,绝大部分是欧洲效果,由于自身资源条件的天然缺失,让这些国家面对俄罗斯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从欧洲的历史来看,进入工业时代之后,对于能源的消耗变得十分庞大,其消耗和本土的产出差额巨大,这也成为欧洲的一个桎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就面临着燃料不足的困境。苏德战争中,为了解决能源不足的问题,德军发起了代号"蓝色行动"的计划,意图拿下苏联南部的高加索地区的油田,解决德军的能源困军。然而这个计划最终梦碎伏尔加河畔,在斯大林格勒,苏军大获全胜,这也成为了二战的转折点。冷战中,以美国为首,欧洲为骨干的北约集团,虽然与苏东集团形成激烈的对峙局面。作为骨干的欧洲,在能源上却与苏联眉来眼去。
20世纪50年代起,苏联石油产量迅速增长,60年代苏联与欧洲的石油贸易在冷战背景下重新开启。1968年,苏联开始向西欧出口天然气。70年代随着中东战争和石油禁运事件频发,石油供应短缺对欧洲敲响了警钟。进入到20世纪80年代,苏联建设了多条大容量管道与欧洲相连接。在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采取积极融入欧洲的战略,同欧洲开展能源领域的深入合作,此后的欧洲一直保持对俄罗斯天然气高度依赖的局面。
当然,在俄乌冲突之后,让欧洲加快了摆脱对俄罗斯能源依赖的步伐。欧洲进口俄罗斯管道气从2021年的1667亿立方米下降到了2022年的854亿立方米,减少了813亿立方米。与之相对的,2016年美国LNG出口量仅为40亿立方米,而2022年美国LNG出口量达1043亿立方米,位居全球第三。但是美国输欧的天然气的价格要远远高于俄罗斯,这对于欧洲来说是不可持续接受的。
对于普京来说,虽然俄罗斯自然资源优势会随着欧洲脱钩计划而有所减弱,但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考虑,俄罗斯凭借自身充足的资源条件,反过来也意味着俄罗斯不会出现资源短缺的局面,也不会惧怕其它国家在资源上对俄罗斯进行制裁。
俄乌冲突打了三年多,北约对俄罗斯的制裁也进行了三年,但是这些制裁对俄罗斯来说只是非致命性。凭借着俄罗斯优异的条件,即使再制裁,顶多只能让俄罗斯遭点罪受,并不会置俄罗斯于死地。
二:俄罗斯的地理优势
除了在资源上俄罗斯的底气很足以外,俄罗斯还有一个让北约忌惮的地方,就是俄罗斯的地缘格局。
从俄罗斯的历史来看,公元882年的基辅罗斯公国,就诞生于东欧大平原的中央地带上。这片地区周边是广袤平坦的平原地区,既无高山大川可凭,也无雄关要隘可守,河流虽然众多,但流量小,流速缓。无论是山川,还是河流基本上都是可以跨越的。这片地区的特点总结起来就是:易攻难守,但易攻难守的特点,缘何成为俄罗斯的地理优势了呢?
在我们东亚,将山川河流构成的地理优势成为形胜之地。有凭长江天险的江东,表里山河的三晋等等,这些个地方,能成为战略要地,是凭借着山脉,河流等对于地理单元的分割。而俄罗斯的情况却和我们恰恰相反。
与中国不同的是,基辅罗斯公国不仅没有任何保障自身安全的天然屏障,且四周强国环绕,西北部和西部的瑞典、立陶宛和波兰,南面的拜占庭帝国,东方强悍勇猛的各游牧民族时刻都威胁着基辅罗斯的生存,毫无安全可言。而中国周边并无能与中国相抗衡的文明,在东亚这个地区,中国就是天然的王者。有一战之力的势力,又被高原,大漠相隔,难以逾越。
独特的地理格局导致俄罗斯这个民族有一个执念:扩张领土。尼古拉•伯狄阿耶夫在《论空间对俄罗斯人精神的压抑》一文中写道:"我认为是自卫迫使俄罗斯人赶走侵略者,并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坚定地保卫自己,但由于居住的地方对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自然保护条件,他们就不得不经常扩张他们的边界……"
俄罗斯这不安全感加重了俄罗斯希望通过领土扩张和建立宽阔的纵深防御来维护国家安全的意识。但是问题来了,俄罗斯的扩张造成了不稳定的周边环境,又进一步加重了俄的不安全感,促使其进一步的扩张,从而形成了俄罗斯对外政策的悖论。正如布热津斯基所说:"不安全感引起了扩张;扩张孕育了不安全感;不安全感反过来又刺激了进一步的扩张。俄罗斯的这一特点让俄罗斯周边的国家遭了罪,从北海到波罗的海再到地中海,基本上都和俄罗发生过战争,这也成为东欧地区国家纷纷选择加入北约的历史因素。
所以俄罗斯易攻难守的特点,让俄罗斯形成了特殊的安全观念,这种观念驱使着俄罗斯不断扩张。这种不断地扩张之下,让俄罗斯从一个东欧弹丸小国,扩张成为一个以欧洲地区为核心,横跨欧亚大陆的巨大国家。虽然没有高山大川的阻隔,但这样巨大的国土面积,也足以形成地理优势,成为普京的倚仗了。
而俄罗斯在地理上的巨大面积,让俄罗斯有着广袤的纵深,足以让俄罗斯立足于不败之地。从拿破仑战争时期开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俄罗斯在国土防卫战争中基本没有失败。俄罗斯失败的战争基本上是在外部的战争。从拿破仑到希特勒,面对着俄罗斯巨大的纵深面积,也只能饮恨沙场。
普京依靠着俄罗斯在地理上的战略优势,即使30个北约国家实力再如何厉害,如果真的和俄罗斯开战,也无法稳操胜券。
三:普京的最大靠山-军事力量
固国不以山河之险,面对北约,普京的前两个靠山只能说是外部条件,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最关键还是相较于苏联时期,俄罗斯的军事虽有衰退,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俄军的战斗力仍然能打。
俄罗斯这个国家,弱的时候欧洲喊他"欧洲病夫",强的时候喊他"欧洲宪兵"。虽然目前的俄罗斯与颠覆的苏联时期不能相提并论,甚至于有网友调侃目前的俄罗斯科技发展靠"考古",只能从苏联的遗产里掏一点初来。但无论怎么说,俄罗斯的武装力量依然让北约非常忌惮。
首先在核武器上,俄罗斯的核武器凭借着苏联的老底子,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同美国相比依然是伯仲之间。在陆地上,俄罗斯的核力量凭借着"白杨-M""亚尔斯"等导弹让北约不干轻举妄动。在海洋中,俄罗斯的战略核潜艇如"北风级核潜艇"等神出鬼没。在空中俄罗斯的"图-160M2超音速战略轰炸机"依然不容小觑。
除了传统核力量,俄罗斯在新兴武器装备上也有所发展。
人工智能被战略学界普遍认为是继火药和核武器之后,引发第三次军事技术革命的关键。世界主要国家的军队正在为打赢未来的信息化、智能化和机器人战争做积极准备。虽然俄罗斯在人工智能这块起步比较晚,但是在实战上俄罗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无人机是俄罗斯目前作战能力最强的无人武器。普京称,有超过2000架无人机在俄军服役。无人机的作用已在防御和打击恐怖组织中得到证明。按国防部计划要求,至2025年,俄军无人机将占空军飞机总数的40%。除了无人机以外,俄罗斯的无人车辆和无人潜航器发展的也十分迅速。早在在叙利亚战场,俄军就投入地面机器人作战连,实现了世界苏崇阳,等:俄罗斯军事人工智能发展与应用初探105上首次成建制机器人作战,成功攻占"伊斯兰国"控制的战略高地。
普京曾说,俄罗斯"必须,也能够成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全球领导者之一,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关系到俄罗斯在世界上的地位"可见,俄罗斯未来将持续加大对于智能武器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