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和阿玲是大学同学,从校园里的青涩爱恋,到民政局红本本上的笑容,整整八年时光,曾让身边人都羡慕不已。
结婚五年,儿子阿辰刚满三岁。为了让阿玲安心在家照顾孩子,阿强主动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在一家装修公司做项目经理。
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赶上工期紧张,还会直接住在工地;就连周末也常跑建材市场比价,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可不管多累,每月工资到账当天,都会一分不少转到阿玲账户,自己只留几百块应急,常笑着说:"你把孩子和家照顾好,我在外挣钱就有劲儿。"
起初,阿玲也格外体贴。每天阿强下班回家,桌上总摆着热乎饭菜;睡前两人会聊聊阿辰的趣事,比如孩子今天学会了新单词,或是又画了张歪歪扭扭的全家福,日子平淡却满是暖意。
可自从阿辰去年进了托儿所,阿玲有了更多空闲时间,心态渐渐变了。她开始在社交软件上和陌生男人聊天,从家长里短聊到情感暧昧,最后竟偷偷约着见面。
阿强最初毫无察觉,直到上个月,他提前从外地项目回来,本想给阿玲一个惊喜,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阿玲说去闺蜜家做客,可他拨通闺蜜电话,对方却一头雾水:"我这礼拜都没见过阿玲啊。"
疑心一旦种下,就会悄悄生根。阿强没声张,只是悄悄在阿玲手机里设了定位,结果发现她每周总有两三次,会去市中心一家宾馆附近。
这天下午,阿强特意提前下班,跟着定位开车赶到宾馆门口的马路边。
刚停稳车,他就看见阿玲和一个陌生男人并肩走出宾馆,男人还伸手帮阿玲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亲昵得刺眼。
阿强的呼吸瞬间停住了,血液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他推开车门,几步就冲到两人面前,在来往车辆的鸣笛声中,轻轻抓住阿玲的胳膊,声音因失望发颤:"你跟他来这儿干什么?"
阿玲看见阿强的瞬间,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她慌乱地甩开陌生男人的手,语无伦次地辩解:"阿强,你别误会,我们就是…… 就是刚好碰到。"
陌生男人见状,赶紧趁机溜走,只留下阿玲在马路上,独自面对阿强的目光。
过往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阿玲又急又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她想挣开阿强的手,却被阿强抓得更紧。
"误会?" 阿强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他指着马路对面的宾馆,"你跟他进宾馆,也是误会?我每天在工地吃冷饭、熬通宵,把工资全给你,就是想让你安心在家过日子,你怎么能这样?"
阿玲知道辩解没用,"扑通" 一声跪在马路上。粗糙的柏油路面硌得膝盖生疼,可她顾不上这些,死死抓住阿强的裤腿,哭着求饶:"阿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抬头望着阿强,眼里满是哀求,声音带着哭腔重复:"离婚对孩子太可怜了,阿辰才三岁,他要是没了完整的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可阿强的心早已冷透。他用力想甩开阿玲的手,语气却依旧克制:"你现在知道孩子可怜了?你跟他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阿辰会难过?你背叛这个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这五年的感情?"
他看着阿玲泪流满面的样子,从前的心疼一点儿都没了,只剩下坚定:"我铁了心要离婚,你别再用孩子当借口。"
阿玲不肯放手,反而抓得更紧,膝盖在地上蹭出红印:"我不离婚!阿强,只要你不离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碰手机了,求你了……"
阿强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心里的烦躁多了几分。他轻轻推了阿玲一把,阿玲没站稳,跌坐在马路上,哭声也大了些。
"你先起来,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但离婚的决定我不会改。" 阿强的语气软了些,却没松口,"你喜欢自由,我成全你,可孩子需要安稳,我不能让他在有裂痕的家里长大。"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车。阿玲赶紧爬起来,冲到车门前,抓住车门把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为了阿辰,我们再试试行不行?"
阿强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却没回头:"没什么好试的。阿辰我会照顾好,以后你想看他,我也不会拦着你。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他猛地甩开阿玲的手,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阿玲在车后追了几步,嘴里喊着 "阿强",可汽车还是渐渐消失在车流中。
马路上,阿玲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路口,眼泪慢慢止住。
她终于明白,自己亲手毁了曾经的幸福,而在马路上被抓包的这一刻,不过是错误累积后的必然结果 -- 信任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