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在战场上最近的进展,加上外交桌上出现的裂痕,把这场战争推向了一个新的节点。前线的变化不是孤立的军事事件,它与美国领导的一份和平文件不断调整有关,也与盟友之间的分歧相关联。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就可以看出当前形势为什么短期内不会缓解。

几周前,战场上有重要变化发生。俄军在十一月中旬拿下了克拉斯诺戈罗夫卡,这个位置对于乌军防线来说很关键,那道防线存在的时间超过八年,而且所在的位置十分稳固,防守工事与阵地都是经过长时间构建的,失去这个地方之后,乌军防线便出现了明显的漏洞,于是他们把攻势转向了康斯坦丁诺夫卡南部区域,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情况出现,乌军第十山地旅也就是"雪绒花"被派到了这片地方,俄方推进过程中频繁利用无人机实施侦察活动,并且集中火力打击敌人,有时候还会向某些目标投掷FAB - 500UMPK型炸弹以及温压弹,导致对方指挥和防御节奏变得混乱起来。 俄方的火力和弹药补给被认为是充足的,这样就让一连串防线出现破口变得更加容易。前线士兵士气也因为政治前景以及外援能否到来而有所动摇,综合来看,在短时间内看到停火或者全面谈判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变得非常渺茫。

这些军事行动与外交发展同时进行。事情要从八月中旬阿拉斯加安克雷奇的一次会面说起,在那次会谈之后,美国方面起草了一份包含二十八条条款的和平文件,其中不少内容借鉴了俄方之前提出的方案,这里面有对当前战场控制线的认可,也有关于乌克兰军队规模设上限的想法,种种军事限制都被设想为达成互惠停火以及某种安全框架的一部分,当时俄方对于这份草案抱有一定的谈判意愿,原因就在于它在某些点上承认了战场上的事实情况。

把下一轮谈判地点改为日内瓦,在十一月二十三日开始,不过实际的讨论包含私下和闭门的部分,到了二十四日才真正展开修改工作,美国国务卿鲁比奥在这轮会谈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促使内容由二十八条缩减为十九条,并且去除了那些直接认可俄方控制区的说法,关于乌克兰军力上限的规定也被取消,新版保留了日后乌克兰加入北约的可能性或选项。

俄方对这样的改动反应强烈,俄罗斯外交部长在十一月二十五日的记者会上公开表示不满,指责外部干预改变了阿拉斯加峰会达成的初步共识,称如果删除了峰会上有关承认战场现实或者体现俄方关切的重要内容,那么最终协议就完全不同。官方说莫斯科还没有收到修改后的版本,但通过非正式渠道已经知道了它的内容,俄方之前欢迎基于现实而定下的最初文本,认为它更接近实际情况,现在这种改变被俄方称为"废纸",不过俄方并没有完全关闭谈判大门,态度是硬中带柔,保留着继续谈判的可能性,但是会在战场上寻找更有利的位置来增强自己的谈判筹码。

日内瓦谈判期间,鲁比奥同乌克兰代表有过多次单独会谈,促使把关于领土的具体承认予以删除,并且提议把这些事情留给更高层次去商讨,欧洲国家也参与到修改工作之中,他们的态度偏重于突出北约的主导地位或者对乌安全作出长久承诺之类的要求,这些因素影响到了文本方面的改动走向,在华盛顿内部显示出派系之间的冲突状况,特朗普最初的想法就是经由这份协议达成迅速摆脱那种长期牵扯的目的,然后把问题重新交给外交谈判范畴之内处理掉,这样就可以避免美国无休止地给予援助并卷入其中,可是鲁比奥以及其支持者却被认为是阻挡太多让步给俄罗斯的那一方,他们想要捍卫建制派和反俄强硬派的利益,不让在对待俄国的问题上出现太大程度上的妥协情况发生。

俄方把这些调整当成战略上的欺骗,俄罗斯在外交表态时未点名批评美国内部和欧洲盟友的干涉行为,觉得阿拉斯加峰会达成的"互惠"精神遭到歪曲,克里姆林宫发言人针对这种表态过后提醒不要过早下结论,不过再次表明协议要体现出峰会形成的那种精神及内容。西方媒体把俄方的拒绝当作谈判陷入僵局的迹象,也指出了美国内部存在的分歧。

这种外交上的失和带来了直接的后果,俄罗斯在外交上强硬的同时也在战场上推进现实,想要用行动来改变谈判桌上的筹码。战争中的节奏常常会被双方预期所左右,在进攻中俄军使用的武器、弹药补给以及兵力调动都被形容是有保障的,这影响着冲突短期内的发展走向,乌方前线士兵因为援助前景和政治层面上的不确定而对坚守阵地的决心产生了负面影响,西方军火工业与政府对于是否扩大生产显得犹豫不决,其中部分原因在于外援的方向与规模无法快速达成共识,军火企业要在短时间内实现大规模扩产需要明确的采购长期承诺作为支撑条件,在西方内部缺乏统一意见的情况下很难做出这样的保证性决定,结果就是导致乌方后勤线与前线上物资供应紧张,并且其力量部署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

从公开信息看,十二月俄方会控制更多关键地带。用兵和谈判是并行动作,俄方在外交上留有谈判门,在战场上制造事实,希望对手被逼到谈判桌时能换得更优条件。拉夫罗夫表态里提到阿拉斯加峰会记录与精神,说那不是单方面让步,而是基于互惠的交易,日内瓦出现修改他归因于外部干预,那是改变了原先约定的事。

整个过程显示了两个主要现实,第一是美国和它的盟友们内部存在着明显的分歧,在对待俄方的态度上并不相同,本来可能会有的妥协就被稀释或者推翻。第二就是当外交路线出现裂痕的时候,军事实地行动就会被用来弥补或者改变谈判中的劣势,而当下这两个情况相叠加起来之后,使得短时间内达成停火乃至完全解决的可能性变得比较低。

对乌克兰来说,要应对战场上的实际压力和外交上的不确定性。盟友之间修改方案导致乌方预期不断变化,战线上消耗与补给影响防守效果。对俄方而言,既通过外交表示不满保留谈判空间,也用攻势掌握谈判主动权。对外界观察者而言,一系列事件表明,外交文本每次实质改动都会在战场上引发连锁反应。

短期内要出现突破,得几个条件凑在一起才行:参谈各方围绕核心问题形成稳定共识,西方内部统一对外支持承诺口径,前线供应、指挥体系不再受政治波动左右。面对现在这个现实,路还很长。各方一边保持谈判可能,一边为下一轮较量做准备,那种靠一条线迅速结束对峙的情况如今不多了,地面在打战,文书里反复,最终解决要看外交与军事力量对比清楚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