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12 月,福建莆田 12 岁女孩琪琪遭继母许某花、生父刘某虐待死亡。2024 年 4 月底,莆田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许某花因犯虐待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刘某因犯故意伤害罪、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 5 年 6 个月。一审判决后,刘某不服判决提出上诉,琪琪生母白苒向检察机关申请抗诉,要求重判刘某,5 月检方以其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认定为从犯,适用减轻处罚、依法减轻处罚为由驳回抗诉申请。
"刘某仅被判五年,我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白苒说
案件显示,琪琪长期遭受殴打、挨饿、开水烫、针扎舌头等虐待。2023 年 9 月,琪琪辍学,退学申请表由其手写 "自愿退学" 并由刘某签字。12 月 5 日起,许某花以 "惩戒外逃" 为由与刘某合谋,将琪琪捆绑在卫生间 17 天。期间刘某持木棍击打琪琪额头致流血、手脚浮肿,并在收到许某花发送的琪琪被绑受伤照片后,回复 "打死她""希望她死在外面" 等内容,还协助网购约 1600 片泻药,每日大剂量喂食琪琪。
法医鉴定表明,琪琪遇害时体重仅 40 余斤,右脚有 31 处锐器划伤,全身存在 7 项陈旧性损伤,包括右小腿皮肤脱失、多器官水肿及灶性坏死。死亡原因为外伤、化脓感染、饥饿、寒冷导致的急性循环功能衰竭。解剖显示其头部帽状腱膜下血肿,符合钝性物体多次打击形成,体内胰腺出血,肝、肾等器官存在坏死病灶,身体状况符合长期营养不良特征。
警方在许某花手机中发现 2023 年 11 月至 12 月期间,其多次搜索 "孩子伤口用洗衣粉泡会怎么样" 等虐待方法。调查证实,家中另外 3 名未成年孩子系许某花于 2010 年至 2016 年间收买,均遭受过开水烫、针扎等虐待。案发当天,许某花指使 3 名孩子持水管殴打琪琪头部,邻居听见琪琪呼救 "求求你不要打了"。琪琪死亡后,许某花未及时拨打急救电话,而是清洗卫生间、删除监控录像,伪造意外现场后才联系医院。
庭审中刘某辩称网购物品为减肥药,否认参与虐待,称仅打过琪琪屁股。法院经查证,刘某 2023 年 11 月通过银行账户支付 1680 元购买标注 "强力泻药" 的药品,物流记录显示收货地址为其住所。证人小晶证言称,刘某多次目睹琪琪被绑在卫生间,并对许某花说 "这种小孩就该打"。
琪琪生母白苒称,2010 年与刘某在工厂相识,彼时刘某性格温和,2013 年刘某离家后,自己因经济条件限制于 2014 年将琪琪送其亲戚处,后协议离婚放弃抚养权。2024 年 10 月得知琪琪死讯后,白苒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针对公众质疑,白苒表示离婚时认为刘某具备抚养能力,后多次要求接回孩子遭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