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3月11日,马尼拉国际机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殊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正等待着他。当飞机舱门打开,廊桥下机通道早已被警方严密布控,人群拥挤不堪。杜特尔特的身影刚一出现,数名执法人员便迅速上前将其控制,这一幕被社交媒体上的视频记录了下来,瞬间在全球范围内引发轩然大波。
逮捕行动完成后,菲警方负责人严肃地向杜特尔特宣读:"根据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听明白了吗?"正在量血压的杜特尔特冷静地回应:"你说得很清楚。" 随后,杜特尔特的女儿维罗妮卡在社交媒体上传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视频,画面中杜特尔特坐在椅子上,眼神坚定地质问警方拘捕他的理由:"我犯了什么罪?依据什么法律?给我解释一下把我带到这里的法律依据,因为我显然不是自愿来的。"他还要求警方说明拘捕时是否了解案件情况,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他的不甘与疑惑。
这起逮捕事件的导火索,是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特的"反人类罪"指控。其根源在于2016年至2019年间,杜特尔特发动的那场声势浩大的"禁毒战争"。据菲官方2022年统计,这场行动导致至少6000人死亡。国际刑事法院早在2018年2月就开始了对这起事件的初步调查,尽管菲律宾在2019年退出国际刑事法院,并在2021年要求自主调查一度使调查暂停,但2023年又因所谓菲方调查不够努力而重启。杜特尔特本人坚决否认这些指控,在3月9日的一场支持者集会上,他就曾明确表示,如果国际刑事法院因他打击毒品贸易的政策而下令逮捕他,他已做好入狱的准备,他对支持者们说:"如果这是我的命运,那没关系,我接受。如果我被捕或入狱,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见,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杜特尔特的被捕,在菲律宾社会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民众态度两极分化。支持者们认为,杜特尔特在任期间为国家的治安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禁毒政策虽然强硬,但有效打击了毒品犯罪。而反对者则指责其禁毒政策过于铁腕,侵犯了人权。这其中,现任总统马科斯的态度转变耐人寻味。美国《时代》杂志报道,起初马科斯拒绝配合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然而随着他与杜特尔特陷入激烈争端,立场发生了180度大转弯,最终选择与国际刑事法院合作。
在菲律宾政坛,杜特尔特家族与马科斯家族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过短暂的蜜月期。2021年,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与马科斯组成竞选搭档,凭借强大的影响力赢得了压倒性胜利。但好景不长,这段联盟很快破裂。2022年,莎拉公开指责马科斯"不懂治国",此后双方矛盾不断升级。2024年11月,莎拉在直播中曝出惊人言论:"若我被杀,就去杀了总统马科斯、第一夫人和众议长!"这一言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标志着两大家族彻底撕破脸皮。2025年2月,莎拉也因此从副总统职位上被弹劾下台。
《马尼拉时报》分析指出,马科斯与杜特尔特家族的联盟曾对上次大选胜利至关重要,然而,权力斗争、政策分歧和政治操纵,让这段联盟迅速瓦解。随着2028年大选的临近,双方在候选人选择上的分歧越来越大,矛盾也愈发不可调和。杜特尔特在棉兰老岛和军界仍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这使得马科斯不得不寻找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力保杜特尔特,也不全力与国际刑事法院合作。未来菲律宾局势将走向何方,杜特尔特事件又将如何发展,一切都将取决于菲国内政治风向的变化,而这场政治博弈的大幕,才刚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