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诺维斯1923年底生在西班牙,正赶上内战那会儿,亲眼见识了人类怎么互相残杀。战后他家搬到墨西哥,他在那儿上大学,专攻人类学。之前他还参加过托尔·海尔达尔的Ra探险,就是用芦苇船横渡大西洋那次,那经历让他对隔离环境下的群体行为上瘾。
1973年,他50岁出头,正好想搞点大新闻,就设计了这个阿卡利号实验。阿卡利是纳瓦特尔语,意思是"水上的房子",筏子是钢壳的,长12米宽7米,空间小得可怜,没发动机,全靠风和洋流漂。

吉诺维斯从报纸上登广告招人,条件挺苛刻:身体棒、有点文化、外貌好看。他收到上百份申请,从中挑了6个女人和4个男人,这些人二十多岁,来自瑞典、日本、美国、以色列、法国、安哥拉啥的,职业有船长、医生、摄影师、学生。加上他自己这个老头,就成了5男6女的组合。

实验的点子其实挺扭曲的,吉诺维斯想模拟极端环境,看性张力和资源有限会不会引发打斗。他备了够100天的食物、水、酒,还准备了避孕用品,鼓励大家随性。规定上船后穿泳装,女人管事,男人听命令,睡觉时男女挨着躺。
他觉得这样能放大本能冲动,还安装了摄像头从远处监视,避免自己干扰太多。但实际上,他从头到尾都在船上,亲自记录一切。这实验从1973年5月12日开始,从加那利群岛的拉斯帕尔马斯港出发,目标是墨西哥,预计漂101天。

航行一开始,大家就适应了那种自由状态,有亲密接触发生,但没闹出矛盾。吉诺维斯等了好几天,见没暴力迹象,就开始干预。他发问卷,先问些温和的,比如最喜欢谁,后来升级到最讨厌谁、想杀谁这种。他还开会当众读答案,想挑起事端。
有时候他故意派人打断别人亲热,或者写信揭发谁和谁有关系。但这些小把戏被大家看穿了,志愿者们没上钩,反而抱团对付他。在问卷里,好多人直接写吉诺维斯是最讨厌的那个。这让他挺郁闷的,因为他的假设是性会引发争夺和暴力,结果大家相处得像朋友圈子,偶尔有感情纠葛也很快就平了。

航行到一半左右,大概70天那会儿,出了个小插曲。他们钓到一条小鲨鱼,有人想杀来吃补充蛋白,另一些人觉得太残忍。争论挺激烈,但没动手,最后大家坐下来聊,投票决定放生。这事让吉诺维斯失望透顶,他本指望这能点燃火药桶。后期资源开始紧张,食物短缺,大家得省着吃。船舵坏了两次,筏子在海里晃荡不稳。
吉诺维斯亲自下水修,经验不足,差点淹死,是其他人拉他上来的。这救命恩情也没让他收手,他继续搅局。卫星显示有飓风来袭,女船长玛利亚建议去附近岛躲躲,吉诺维斯不同意,还撤了她的职,坚持往前漂。筏子在风暴边缘晃悠,大家都捏把汗,但运气好,风向变了,没翻船。

在这过程中,志愿者们对吉诺维斯越来越反感,甚至讨论过怎么除掉他,比如绑起来扔海里或用刀解决。但他们最终没行动,保持了理性。航行中途停靠巴巴多斯补给了一次,继续往前。
吉诺维斯通过无线电知道大学跟他断关系,媒体说他搞不当交易,实验被骂成反人类。1973年8月21日,筏子终于到科苏梅尔岛,历时101天。大家下船时还互相道别,没留下后遗症。

实验结果完全砸了锅,吉诺维斯想证明性是暴力根源,结果证明了反面:在资源够用、没外部压力的情况下,人们更倾向合作,而不是打架。志愿者们展现了包容和理性,面对危机时团结起来。这事一曝光,吉诺维斯被社会各界喷了个狗血淋头。
有人说他设计有缺陷,干扰太多导致数据无效;有人指责他不负责任,把人扔到危险环境里,差点出人命。警方还调查了他,虽然没定罪,但他名声臭了。他不服气,还想再搞一次,收了不少报名,但一气之下撕了计划,从此不提这茬。

吉诺维斯后来写了本书,叫《阿卡利实验:五个男人和六个女人横渡大西洋101天》,里面记录了数据和观察。但书没改变舆论,大家觉得这实验伦理上站不住脚。把人当小白鼠,忽略安全,强加假设,这在科学界被当成反面教材。这事也暴露了人类学研究的边界,探索人性没错,但不能拿活人冒险。
吉诺维斯这人,野心大但方法极端,早年探险让他尝到甜头,以为能复制成功,结果栽了跟头。他晚年淡出圈子,2013年9月5日去世,享年89岁。志愿者们呢,回国后继续生活,有人当医生,有人摄影,没因为这事毁掉前程。

这个实验虽失败,却留下了点东西。它让人们想想,在封闭空间里,人不是野兽,而是能自控的。性欲存在,但不一定引发战争;相反,外部干扰才容易制造麻烦。吉诺维斯本想找世界和平的钥匙,结果证明和平靠的是沟通,不是隔离。

总的来说,这实验虽被叫成最邪恶的,但它暴露了科学狂热的暗面。吉诺维斯不是坏人,但方法错了位,导致乱局。结果呢,大家没失去人性,反而在海上找到了点平静。这事儿告诉我们,人性复杂,环境决定行为。如果没他的干扰,说不定更无聊,但也更安全。科学进步靠严谨,不是冒险。现在看,这故事像警示,提醒别把好奇当借口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