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莫斯科城。是的，你没听错，在美国有一座叫"莫斯科"（Moskow）的重要城镇，它位于爱达荷州和华盛顿州的交界处。小镇居民2万余人，其中一半左右是大学生。因为在美国排名165位的爱达荷大学就位于这座小镇。

小镇上的生活宁静而富有激情，不过最令小镇居民感到骄傲的是，自从2015年以来，这里就没有发生过刑事案件了，这在美国实属难得。

不过，到2022年末，这个记录作古。11月13日，这里发生了一起连害4条人命的凶杀案，而且受害者都是爱达荷大学的学生，年龄20岁左右。这桩凶杀案以诡异、残忍和冷血不仅震惊了美国，也在世界上引起了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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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长达两个月的调查之后，随着凶杀案的更多细节披露和嫌疑人的被捕，一个"清醒的疯子"形象展现在人们面前。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害那4名大学生？他为什么被人们称为"清醒的疯子""披着人皮的恶魔"？

01 罪恶13分钟

2022年11月12日，周六。结束了一周紧张学习的大学生们开始寻找释压的活动。

爱达荷大学学生麦迪逊（大四）、凯莉（大三）、夏娜（大四）和另外两位女生是比较要好的同学，她们共同租住在莫斯科镇边上的一座独立公寓，这个公寓是一座三层小白楼。之所以选择租住在这里，是因为她们觉得学校的居住环境让她们不满意。

但是，这里位置偏僻，住户之间距离较远，到了晚上就会变得黑灯瞎火。不过，大学生们并没有觉得不安全，因为咱们前面也提到了，莫斯科镇在美国属于社会治安比较好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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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很晚了，麦迪逊和凯莉还在市中心的酒吧嗨皮，夏娜则和自己的新男友尹桑（大一）卿卿我我地去参加兄弟会的聚会。

大约13日凌晨2点左右，四人陆续回到租住的小白楼，这个时间得到了另外两名住户同学的印证。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醉意朦胧，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之后的两个小时，这些年轻人还没有睡意。有的人在这段时间频频打电话煲电话粥，有的人叫了外卖点了食物，外卖大约4点左右才送到。而夏娜和尹桑则一直在房间里温存。

4点，小白楼终于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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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12分，睡在二楼的一位女租客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吵醒，她回忆说，好像是凯莉在和自己养的猫吵架，这个怪声出现了好几次。同时，她还隐隐听到一句话："屋子里有人。"

4点17分，她听到同样住在二楼的夏娜的房间传来哭泣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没关系，我来帮你。"这位租户认为这是这对情侣在做有趣的事情。

4点25分，小白楼上再次传出哭声、重击声和狗叫声。这位女租客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推开门出门检查，瞬间汗毛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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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口罩的陌生男子朝他走来，男人和她擦肩而过，从滑动玻璃门走出了小白楼。这个夜晚，这位女租客能够死里逃生，或许是因为黑暗里，这位男子并没有看到她。她呆立了一阵，从恐惧里恢复过来后，迅速跑回房间，锁上门，再也不愿意出来。

中午11点58分，幸存的两位女租客醒来，发现小白楼内安静异常。她们呼喊自己朋友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她们去其它房间查看，眼前的一幕差点把她们吓晕过去。

约翰逊、凯莉、夏娜还有尹桑全部死在了血泊里……

02 凶手被捕

接到报警，警察迅速赶到现场。现场的惨状让警察也不寒而栗。

所有死者都躺在床上，被褥上、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甚至流出了屋外。他们的身上都发现了多处致命伤，主要是在胸口处，是被同一把刀劈砍而致。他们的身体没有捆绑痕迹，也没有性侵的痕迹。在麦迪逊的床上发现了一个棕色的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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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震惊了美国。四个青春活力的大学生被杀，让当地人人心惶惶，爱达荷大学不得不宣布停课，很多学生选择逃离莫斯科镇……

警方组织了一个多达130人的调查组，联邦特工也参与侦办此案。他们搜集了1000多条线索，发现了113件证据，进行了100多次问询，拍摄了4000多张犯罪现场的照片。

当然，警察主要的侦办手段无非两个，一是查DNA，一是查监控。

他们在刀套上发现了DNA，与美国犯罪数据库里的数据进行了匹配，但是没有匹配成功，这说明凶手至少在之前没有犯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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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监控里警察有了收获，他们发现了一辆伊兰特轿车在13日凌晨3点半左右就出现在了小白楼附近的监控里，并且在4点04分直接驶向小白楼。4点半左右，有路人看到这辆汽车快速离开这块小区。

伊兰特的驾驶者很可能就是凶手，警察鼓励公众提供关于伊兰特的可疑线索。几周内，警察汇集了一个长达22000条的伊兰特清单，经过层层筛选，警方最终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28岁的布莱恩·科伯格。

科伯格，华盛顿州立大学的犯罪学博士，2022年8月刚刚进入该校读博，同时他还拥有心理学学士、刑事司法硕士学位。案发时，他还担任华盛顿州立大学刑事司法系的助教。

科伯格虽然不住在莫斯科镇，但是他的居住地距离那座小白楼只有8分钟的车程。警察对科伯格的手机进行定位，发现13日凌晨3点到5点，他的手机断网，9点却出现在小白楼附近（后来的事实证明凶手在事后又重返过犯罪现场）。警察扩大侦查范围，发现在过去半年，他的手机曾经至少12次出现在小白楼附近。

警察很谨慎，并没有着急逮捕科伯格。因为他们发现，此时的科伯格正在按部就班到学校上课。警察必须把证据拿足了。

随后警察用刀套上的DNA与家谱网（一个用来寻找亲戚和失散人员的网站）上的基因信息库做匹配，与科伯格的好几个亲戚匹配成功。同时，警察又偷偷将科伯格父母丢在门外的垃圾带回与刀套上的DNA比对，99.9%匹配。

科伯格就是杀害4名大学生的凶手。

12月30日，科伯格被捕。

科伯格的被捕比4名大学生被杀更让人们震惊，因为除了警察和科伯格本人，没有人相信他就是杀害4名大学生的凶手。

03 清醒的疯子

看到新闻，科伯格的同学和亲友都大为惊诧，他是教授赏识的博士生，他聪明而且前途大好，他没有理由去杀人啊，而且是犯下了如此的滔天罪行。

他的父母更难以理解，在他们眼中，科伯格一直是一个自律而且上进的孩子。

更让多数人不理解的是，事实证明，科伯格与四位遇害着根本不认识，他们不在一所大学，没有任何交集，那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科伯格的邻居倒是为警察提供了一条线索。当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小白楼惨案的时候，作为犯罪学博士、旁观者的科伯格曾经与这位邻居聊起这个案件，他笃定的认为这是一场"激情犯罪"。

科伯格的一位高中同学向人们描述了一个不一样的科伯格。他高中时非常肥胖，经常被嘲笑和欺负，为此他减肥100多磅，直接减成了一个瘦竹竿。瘦下来的科伯格变得十分刻薄和暴力，他曾经掐住同学的脖子，让对方几乎窒息。私底下，他还接触海洛因。

读大学后，同学们发现科伯格对犯罪学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案发前5个月，他曾在网上发帖招募志愿者参与他一项名为"情绪和心理特征如何影响犯罪决策"的课题研究。

他的这项调查的问题设置很诡异："你在离开家之前为犯罪做好准备了吗？""你为什么选择那个受害者或目标而不是其他人？""作案后，你的想法和感受是什么？""你是如何"离开现场"？"你们是否单独行动。"

这些问题像极了一个警察对犯罪分子的审问。难道这位犯罪学博士用一场亲身经历的犯罪来回答自己的提问，印证自己的研究？

事实上，这些问题这也是关心小白楼案的人们要对科伯格的提问。

2023年1月4日，小白楼案首次开庭，科伯格对上述问题还没有做出交待，我们需要等待下次开庭，等待科伯格完全敞开心扉交待自己的犯罪过程和犯罪动机。

不过，有两个细节我们需要注意：

一是，科伯格被捕时，面对警察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还有没有其他人被捕？"尽管警察说现有证据不支持存在共犯的可能，但调查还没有结束，一切尚不好说。

二是，16岁那年科伯格在健康论坛上写道："我觉得我就像一袋毫无价值的肉。""生活中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毫无意义。"科伯格在2009年患上了视雪症，从此看东西模糊不清，眼前总是有雪花闪现。他说他从那时就抑郁了，不断想自杀。科伯格是否患有心理疾病？可他是心理学学士啊？杀害4名大学生难道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疯狂之举？

在布莱恩·科伯格落网后的法庭审理阶段，科伯格一直进行无罪申辩。

但今年7月1日，检方突然宣布与科伯格达成认罪协议。根据协议，他或将被判处四个无期徒刑，这一结果也使其免于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