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乌兹别克斯坦采购中国战机的相关信息,绝对是国际经贸市场上一个备受瞩目的话题。因为这不仅反映了乌兹别克斯坦这个传统中亚国家,在最重要的军购问题上,有摆脱俄罗斯、转向中国的倾向。更彰显了中国武器装备,在世界各个地区已经越来越有影响力。根据外国媒体的相关报道,乌兹别克斯坦近期宣称,很可能将采购24架中巴联合研制的"枭龙"Block3战斗机。每架战机的价格还不到6000万美元,总计不会超过10亿,可以说相当划算。
▲"枭龙"
众所周知,作为传统中亚腹地国家,乌兹别克斯坦的地缘战略位置一直相当重要。它在中亚5个国家中人口属于最多者,且临近阿富汗、俄罗斯、中国,军事实力相对比较强。就空军方面来说,受苏联影响,其装备的也主要是苏制武器,包括米格-29,米格-25等。这些战斗机的服役时间已经相当长,维护起来相当费钱。而且性能方面,早就已经难以满足现代化战争的需求了。根据官方消息显示,乌兹别克斯坦空军的战机不仅质量差,而且数量还少,目前只有10余架米格-29和10余架苏-25可用,剩下的大量苏-27、苏-24等都已处于封存状态。
没有性能先进的战斗机,一方面是无法维护乌兹别克斯坦的国土防空,另外一方面,自然也无法应对阿富汗边境地区长期存在的极端主义势力渗透。原本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就是乌国继续采购俄罗斯战机即可。但乌国与俄罗斯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能用十分紧密来形容,这使得其在军备方面启动了"多元化战略",希望能引入外部因素,平衡长期以来对苏俄武器的依赖。这个因素,就是中国了。
▲乌兹别克斯坦空军
在苏联时代,中亚各个国家一直被其当做"后院"。后院这个词,一方面反应出了排他性,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了中亚国家的重要性。早先影响中亚五个国家的是苏联,1991年后变成了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等机构。但乌兹别克斯坦因为不满,早在1999年就已退出集安组织,显示出了在国防安全问题上的自主需求。
对于乌兹别克斯坦来说,俄罗斯人只关心能不能控制中亚,能不能维持在该国的存在,而对于其一直反映的阿富汗边境恐怖主义问题,俄罗斯本质关心不够。另外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存在一定的边境冲突,俄罗斯在这一问题上更加偏向于后者而忽视了乌国的利益,这也让乌国感觉到"很不公平"。除了军事和地缘政治上的纷争以外,在能源出口问题上,乌兹别克斯坦和俄罗斯还存在竞争关系。乌国同样生产石油和天然气,同样需要对外销售才能获得经济利益,但其主要的管道需接通俄罗斯以后才能通往欧洲,这使其在能源出口问题上被俄罗斯拿捏。乌国在得知中国要建设"中吉乌铁路"后,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绕开俄罗斯管道的关键路线,因此非常支持,也开始越来越多关注中国,包括外交政策、武器装备等。
▲"中吉乌铁路"
发生在乌兹别克斯坦身上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国际政治中的"权力转移"理论来加以解释:随着俄罗斯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滞后,对于中亚各国,在各个领域,必然会逐渐失去控制权。而中亚国家出于自身利益,又必须要寻找一个新的合作伙伴。这个合作伙伴,必须是一个比俄罗斯更强的国家,既能带动其经济发展,也要能够推动其军事安全。
当然了,这个国家未必就一定是中国,也有可能是美国。美国看到俄罗斯出现衰落迹象后,就没有停止对中亚国家的拉拢。C5+1模式就是美国推动的一个合作模式,即以美国为主导,推动中亚各个斯坦国家在安全、经济、区域一体化方面进行合作。美国的这一战略效果显著,早在2018年时,乌国总统米尔济约耶夫就访问了美国白宫,标志着美国和乌国的关系基本已处于"战略伙伴关系"状态。2022年,俄罗斯发动对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后,乌国也在官方外交层面直接表达了"支持乌克兰领土完整"的态度,具有一定偏向性,因而获得了美国的赞赏。
▲乌与美关系也非常紧密
乌兹别克斯坦能有这样的外交表现,当然和美国的"利诱"脱不了关系。美国一方面推动其贸易自由化,推动该国与美国及其盟友伙伴做生意,给予相当的经济利益和好处。另一方面,也插手其国内政治。打着"人道主义援助"的旗帜,在其境内推动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比如电力、铁路等,进行"软性输出"。阿富汗战争期间,乌兹别克斯坦还把卡尔希·哈纳巴德军事基地借给了美军,直到2005年之后才收回。
对于中国来说,中亚几个国家同样非常重要。与美国不同,中国并没有把中亚国家当成"海外势力",而是真诚与之合作。毕竟双方本来就是邻居,中亚稳定对中国而言非常重要。中国一方面对中亚国家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比如与乌兹别克斯坦之间就签订了价值150亿美元的贸易投资协定,集中推动乌兹别克斯坦境内能源、制造业、基础设施等的建设。另外,还把乌国作为了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节点国家,推动其企业在能源方面与中国合作,减少对俄罗斯运输管线的依赖。
▲歼10
另外一方面就是军事上的合作了,此前,中国已经成功向乌兹别克斯坦出口了24架歼10C战斗机。这些战斗机的到来,能明显提升乌国空军的现代化战争水平。乌兹别克斯坦体会到了中国战机的物美价廉,继续选择购买JF-17"枭龙"Block 3,可以说完全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枭龙"3的价格非常便宜,单机价格大约只在6000万美元左右。不到10亿的价格就可以购买24架,可谓相当划算。
除了卖武器外,中国还通过上合组织、四方合作协调机制、连云港论坛等,构建了与该国的反恐合作机制,加上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等一起,可以形成对阿富汗地区恐怖主义威胁的有效防范。这些,都体现出了乌国对于中国的重要地缘政治价值。不过,中国从来不专注于主导其国内局势,或者对其意识形态和内政外交进行干涉。中国基于"现实利益"和各国平等交往,这样的合作,也被认为才是能长久维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