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14日、15日,尹锡悦连续三次拒绝了特检组的传唤,这在韩国的司法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的律师团队对外宣称,拘留所里的尹锡悦遭到了虐待和羞辱,在特检组退出案件之前,他绝不会出席任何庭审。
这场对抗的根源:尹锡悦认为特检组接手他的案子,本身就侵害了被告人的权利。
韩国法院对此的回应十分强硬:身体不舒服就提交证明,对程序有意见就走法律途径解决。审判长在法庭上直接敦促律师:"必须说服被告人出庭",这显示了司法系统正在失去耐心。
尹锡悦的身体状况确实在变差。他的多位律师都证实,被关押之后,尹锡悦体力虚弱,健康出现恶化。他出现了头晕的症状,甚至连上楼梯都很困难,根本不可能一整天都坐在审判席上。
他现在就蜷缩在一个9平方米的囚室里。拘留所的工作人员说,他坚决不肯离开牢房,因为他是前总统,工作人员也不能用强制措施把他带走。
拘留所的环境十分糟糕。7月14日,他的律师就强调过那里的环境--闷热难耐,也没有空调,尹锡悦几乎吃不下东西。
药物问题是另一个巨大的折磨。他有旧病,糖尿病药物的获取流程复杂到令人无法接受:首先要拘留所的医生诊断,然后医生要出具外部治疗的建议,最后还需要所长签字批准。这一套三级审批流程走下来,非常耗时。
"尹锡悦因患有旧疾,平日里必须坚持服药。再次被拘押后,尹锡悦只有部分糖尿病药物等获准带入,目前实际服用的药量只有原来的一半。"
理论上,他的家人可以帮忙去开处方药,但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他的妻子金建希,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她被卷入多起案件的调查中,根本无法为丈夫的药物问题奔走。这条本来能救命的通道,就这么断了。
金建希本人的情况更糟糕。有消息说,早在7月11日,也就是尹锡悦第一次被传唤时,金建希就已经陷入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她的抑郁症在加重,低血压导致她频繁头晕,体重也掉到了危险的水平。
最严重的时候,金建希去医院治疗都需要靠轮椅代步。这和一年前陪着丈夫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优雅形象,完全是两个人。
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特检组正在准备对金建希的逮捕令。她面临的指控有16项,包括收受名牌包、干预人事任命等等。金建希已经紧急组织了一个四到五人的律师团,在病痛中想办法自救。
特检组亮出了底牌:启动零口供起诉程序!
面对尹锡悦的抗拒,特检组助理朴志英在7月15日的记者会上,毫不留情地指责他。朴志英说:"曾任检察总长的前总统本应是司法程序模范,如今却带头破坏体系!"。
特检组的行动很明确--就算尹锡悦一句话都不说,案件的侦办和起诉也要继续。他们强调,拒绝接受调查这个行为本身,就会在未来的定罪和量刑中对他产生不利影响。
与此李在明政府正在从政治上进行清算。执政党正在推动修改一项法律--禁止特赦犯有内乱罪和外患罪的犯人。
这条法律几乎是为尹锡悦量身定制的,它直接斩断了尹锡悦未来获得特赦释放的所有可能性。如果这个法案最终通过,尹锡悦会成为韩国第一个要把牢底坐穿的前总统,他可能真的会在某一天"病死狱中"。